隐约间,金堂听见李钺和自己说话。
“小舅舅,你可不能睡过去啊!”
“你放心,我肯定、肯定不睡……”“冰糖葫芦!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
“卖煎饼咯!”
“怎么这么吵,青梅,青梅!”金堂听着耳畔的喧闹声,小声喊了两声青梅的名字,人却还迷糊的睡着,直到他听见了一声轻笑,才猛地惊醒,从位置上坐了起来。
他脚上的鞋袜已经都脱了,被裹在一块布毯子里头。
金堂怔怔的想,难怪我总觉得脚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一样。
“小舅舅,回神了!”李钺拿手在金堂面前晃了晃,忍笑问道,“说好的不睡觉呢,方才睡着了的,又是谁去?”
“啊?”金堂这才发现,他们现在也不在什么大树下头,而是回到了马车上,神色间便有些懊恼,“我方才不是故意睡着的。”
“不妨事,”李铮摸了摸金堂的头,又瞪了取笑金堂的李钺一眼,才道,“小舅舅你累了自然该睡,别理他,他早先头回出门,也累得不行,回了家里,倒头就睡,还直打鼾。唬得娘都想请大夫来瞧了。”
李钺耸了耸肩道:“那不是太累了吗。”
“我今日是不是耽误事了?”金堂问得有些小心。
“只是没去成村子里的私塾,等下回再去就是,”李铮说着又道,“这也不怪你,是我与爹在村口和人说话聊得太久,孩子们都下学了,今日便不合再去了。”
“真不是因为我?”金堂偏头又确认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