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骑着小驴,笑着摆手:“说是让给你,就是让给你,房钱就不必给我了。“
“那怎么行!”初一又将拿着铜钱的手向前伸了伸,道:“少侠能把房子让给我,让我今夜免于睡在草房马厩什么的,我已经很感谢了,岂能再白住一场呢?”
紫衣青年看着初一一脸固执的神色,皱了皱眉又笑着说道:“姑娘不是要去天御宗参加考试吗?我也是。不如这样,若是五日后姑娘也能顺利通过考试的话,再还我不迟,如何?”
青年语毕,也不等初一置可否,便拍拍小驴扬长而去了。
“哎,少侠!!哎,你!!!”初一将手中铜钱塞回钱袋,望着青年远去的方向撇撇嘴道:“给钱都不要,真是怪人。”
再次走回客栈,初一向小二询问了紫衣青年留给自己的房间字号,又嘱咐小二帮忙照看好她的小驴,多添些料草,便要去休息。
谁知刚一抬脚,那个关外大汉又起身朝她过来了。
初一不耐烦的摆出架势,嘴上也没好气的嘀咕:“有完没完了,这店我是不能安心的住下了哈!”
可那大汉却没有什么动手挑衅的意思,他只是走近前来,附身盯着初一看了看,哼哼一笑道:“小姑娘,劝你别跟那小子走太近。”
大汉应该是很醉了,说话时身上的嘴里的酒气喷在面前,让初一厌恶不已的扇了又扇。
“不跟他走得近,难道跟你走得近!”大汉的醉话她也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哈哈哈,跟我走得近自然是好的很啊!”大汉放声大笑着。
初一白了大汉一眼:“既然不是要打架,就快让开,本姑娘要去休息了!”
初一不想与他们多有纠缠,抱紧行囊匆匆走回房间。大汉也歪歪斜斜的走回酒桌边,继续与同行的人畅快饮酒。
看起来这桌关外人,今晚怕是要喝个痛快了。
因为启程时耽误了两日,初一连续赶了几天路都是风餐露宿,生怕路上有什么意外之事,误了天御宗的考试。
若不是今夜见到了西岭的界碑,心中有谱,她也不敢如此舒适的在客栈中落脚休息。又如果没有房间,也可能今夜稍稍休整,明日天明鸡叫就会再次出发启程。
可偏巧有个紫衣的青年让了房间给她,躺在松软的床上,初一煞有介事的翻了翻那半本残卷,幻想着天御宗的入宗试典究竟是什么样子,没几时,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