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班主是哪位?我能问问他吗?”小卷满怀希冀地问。
“那就是我们班主,”小男孩指指正在收东西的刚刚演青年的白衣男子,“不过我们班主从不见外人。”
纪恒也大方地投了一把仙铢到袋子里,站起来,问小卷:“走吧?”
他要押送犯人回牢了。
“纪恒,”小卷抬头问纪恒,“你想罚我什么?”
纪恒望着她还泛红着的眼睛,“我还没想好。”
“无论你打算罚什么,你罚我双份,哦不,三份!”小卷诚恳地看着他,“我明天还想再来一次,我想看看是不是每天的戏都是一样的,真的就没有再说后面的事了吗?”
纪恒:“……”
实在太晚了,市镇的铺子都打烊了,遥遥望去,宛丘上也没了灯火,漆黑一片。
两个人一起回山。
“罚三倍的事,怎么样?”小卷问他。
纪恒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明天要出门帮师父办事,这两天都不在山里。今天已经跟师父说了,你不太舒服,怕是真吾崖上受的凉还没好,要歇几天,不用去练功。”
绕来绕去的,所以就是可以的意思吗?
小卷忍不住一把攥住他胳膊:“真的?”
纪恒任由她攥着,没有挣开,“不过罚还是要罚的,三倍不够,要罚四倍。”
行吧。四倍就四倍。
第二天一大早,小卷就悄悄下了山,因为到得早,霸占了最前排视野最好的位置,在茶楼里足足地坐了半天,才等到开戏。
戏依旧演到入夜,大蚌缓缓合上,茶馆打烊,小卷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