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堂沉默良久,突然厉声道:“你是哪一堂的!”
那店小二面色立时苍白,显得惊慌之极,讷讷道:“我……小的……已脱离五毒门,可没坏了规矩。客官到底是谁?”
余正堂见他侃侃而谈,对五毒门甚是熟悉,恐他是派来的探子,心中犯疑,故有此一袭。岂料店小二果然有些来头,遂冷冷道:“如此说来,你也是五毒门的人,莫非是奉命监视我来了么?”
说罢以指代剑,当胸刺去!
店小二大骇,惊慌中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倒在地,顺势趴在地上磕头求饶。口中连连道:“小的不敢,小的原本是蝎尾堂的小角色,只因不忍见人人互残,且家有老母瘫痪在床,还须小的奉养,所以求了堂主,脱离蝎尾堂,安生做了平民百姓。除了贪客官的银子,并无他念,大老爷明鉴。”
余正堂见他几乎不懂武功,神色也不似作伪,略感释然,道:“起来吧,只要你不说谎,我非但不难为你,还会重重赏你。你告诉我,赵七爷属于哪一堂?”
他到底是老江湖,本来并未确定赵七爷是本地人,更不知他是否与五毒门有联系,却用这单刀直入的问法,以除去对方周旋余地,使他猝不及防。
店小二闻言一怔。道:“赵七爷?小的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据小的所知,蝎尾堂数十号有头有脸的人中,并无一人姓赵。”
余正堂心想,这店小二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而赵七爷在余府都已十六年了,他怎么会知道赵七爷?不由生出一丝歉意,温和道:“那你知道毛岭寨么?”
店小二马上道:“这个自然知道。此去城西三十里地,见着一颗参天榕树右拐,沿毛岭山脚下前行六七里即到。”
余正堂又摸出一锭银子,道:“这个也拿去吧,不可同旁人说起,嗯?”
店小二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忙了半天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