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堂一路上小心翼翼,他知道已经跟上了尾巴。
那些人似乎只是盯梢,并没有要挟持他的意思。
这一天来到渡口,过了河就走出了泊州地界。
一条乌篷船横在岸边,艄公在阳光下抽着旱烟,懒洋洋的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余正堂摆摆手,道:“船工,渡河。”
艄公抬眼看了一下,磕掉烟灰,烟袋锅别在腰间,解开了缆绳。
船离了岸边,向河心划去。
余正堂站在船头,心想过了河麻烦就少了。
他掀开布帘,进了船篷,立刻惊呆了。
赵七爷笑吟吟端坐着,显然是恭候多时了。
饶是余正堂见多识广,此刻也不禁不知所措了。他的第一反应是做出了一个准备打斗的细微动作,但心念电转,赵七爷有恃无恐,何况人在船上,恐怕徒劳。
赵七爷道:“余大侠千里迢迢来寻我,我要是不见一面,不免太失礼了。今天咱们只叙旧,大打出手就太煞风景了。”
余正堂哈哈一笑,道:“赵七爷,这十几年来,余某真是慢待你了,还请恕余某不知之罪。”
赵七爷道:“单论感情,余大侠待我不薄,赵某心知肚明。所以特备下几样东家爱吃的菜,权当赔罪吧。”
余正堂扫了一眼,确实是自己最爱吃的筒子鸡和锅贴豆腐;他又称我东家,这感情牌打得让人不得不服。遂道:“赵七爷如此处心积虑,不知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