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倪二爷我虽是个混子,可从没干过碰瓷那等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倪二又要往上冲。
“都消消气,且听我说两句。”
贾芸好歹把两人分开了道:
“倪二哥,这是我族里的瑞大叔,他爷爷就是贾府义学里的老儒讳上代下儒老太爷的孙子。
瑞大叔,这位是西廊的醉金刚倪二,是个最仗义的。
你们二人到底是怎么个误会?连衣服都扯破了……”
“哼!哪里是扯破的,是他的马车走得快,刮烂了我的衣裳,还说我是碰瓷儿!
芸哥儿,你给倪二说句公道话,俺醉金刚啥时候干过那等事儿?”
倪二梗着脖子说道。
“果真你不是碰瓷,只管好好说就是了,撕坏了衣服我赔你,怎么能上来就打人?”贾瑞说道。
“你若是不说我是碰瓷,我怎么跟你动手?”
“咳咳,行了,多大点子事儿,也值得这么闹?
瑞大叔,倪二哥,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不如今儿这事就此作罢。
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吗!
不如改日我做个东道,请两位找个酒肆吃上几杯酒,大家交个朋友可好?”
贾瑞猛地想起了倪二这么一号人物,好像也是个讲义气的小混混,在赌场放高利贷,还仗义帮过贾芸,是个性情中人。
自己本就是初来乍到没什么朋友,再得罪了这么一号人实在有些得不偿失,又有贾芸撮合,便顺台阶下了。
“原来你就是醉金刚,倒是久仰了。
刮坏了你衣服,又诬陷你碰瓷儿,难怪倪二哥生气!”
贾瑞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块银子塞到倪二手中:
“这点钱给二哥买件新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