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一日三秋、望穿秋水……
此刻的贾珍才明白这些词语是多么的生动形象!
粗糙的墙壁,暗无天日的牢房,潮湿霉变的天顶,还有那只铺着几根稻草的床榻,不时有老鼠跑来跑去,这是人呆的地儿?
没有酒没有肉,只有吃糠咽菜,还动不动就被狱卒责骂,珍大爷哪儿受过这等罪!
更要命的是,被抓来的时候匆忙,并未带福禄膏进来!
kua • xia的伤势还未好,依旧隐隐作痛,又碰到这么苦闷的事,还没有福禄膏可以解忧,这两日烟瘾已经不知道犯了几次了,那种滋味,万蚁噬心!
叫喊、哀求、甚至用脑袋撞墙,这些统统都不好使,换来的只有狱卒的大声斥责,贾珍只等着荣国府的人能快点出现来救他。
哗啦啦!门上铁链开锁的声音。
一道圣光从牢门kǒu • shè进来,贾瑞就迎着这道圣光一步步走来,让人无法直视!
“瑞哥儿!瑞哥儿!好兄弟!我的好兄弟!”
贾珍痛哭流涕,从栅栏里伸出手去想要拥抱贾瑞。
贾瑞则闻着贾珍身上的尿骚味并未上前,好在狱卒用木棍在栅栏上狠敲了几下:
“做什么?找死吗!老实待着!你们俩有什么话快说,别给大爷找麻烦!”
贾瑞却摸出一块银子塞进狱卒手中赔笑道:
“军爷稍安,我哪里敢给您添麻烦?不
过是和我大哥说几句话,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军爷买杯茶吃~”
那牢头抄了银子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才哼了一声去了。
贾瑞却又拦住了:“军爷,这牢里昏暗,您这灯笼可否借给在下暂用?”
“哪里来的这么多事!只快着点!”牢头果然将灯笼留下,径自去了。
贾珍这才手脚并用爬了回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好兄弟,到现在我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和我好!
亏我当初被你勒索了一千两银子还记恨你,我真是不识好人心啊!
好兄弟,如今怎么说?西府赦老爷和政老爷托了谁去疏通?
若是要银子使,只管往我那里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