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又含笑面对北宫沉雪。
“说毒是娅熙下的,老夫也觉得不可思议,更是痛心不已。出于孝心,娅熙好不容易才愿意搬回府住。这会闹出此种事情来,老夫真是......哎,一筹莫展啊。”
林娅熙一边揉着差点被捏碎的肩胛骨,一边暗自嘀咕。
容嬷嬷是牛魔王投胎么?就算跟她有仇,也犯不着使这么大力气吧。
林婉香莲步走去她跟前,侧脸迎着北宫沉雪的目光,颇为担忧地问
“四妹妹,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林娅熙无所谓地回道“三姐姐放心。我又不是泥做的,一捏就变形。”
等北宫沉雪收回视线时,林婉香像是要护着林娅熙一般,仍不肯挪走。
“既然如此,那国公爷又为何会不惜对四小姐动用家法?”
林国公明白,再动听的话也敌不过千针垫触目惊心,来得有冲击力。
“太子有所不知。在您到来之前,老夫已经细细盘问一个多时辰了。二位大夫都说,娅熙送给婉音的口红里有毒,还有映月阁的侍女作证。
这一桩桩事实摆在眼前,令老夫不得不信啊......对一方的偏袒就是对另一方的不公,老夫总要给个交代。”
北宫沉雪勾唇淡笑。
“林国公的处境着实不易。况且,你为人父母,当局者迷,也很难做到如旁观者一般清醒吧?”
林国公何许人也?官场里沉浮多年的老油条了,岂能听不出北宫沉雪话中的深意?
他旋即很上道地表示。“正是!太子一来,老夫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太子德才兼备,明断是非。老夫斗胆,恳请殿下能为国公府解此燃眉之急。”
北宫沉雪摆手推辞。
“诶,国公爷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还是后院纠纷。有国公夫人在,本宫岂敢越俎代庖,担此等重任呢?”
被点到的秦氏也不傻。
“太子,您说笑了!命妇乃一介女流,处理府上的日常琐碎还可以,但下毒一事就远已超出命妇的能力范围了。太子若能相助,相信结果定是双方都会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