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见什么,黄泽汶径直走向一位单独吃饭的文弱男生,拍着对方脑袋调侃道:“有没有搞错,你居然也能来二楼吃饭?吃这一顿饭,估计要花掉你十天生活费吧,赚点奖学金可不容易啊,大陆仔!”
已经不能说是在调侃了,简直是在羞辱。
尤其最后那三个字,苏业豪听见之后,第一时间就看了过去。
只见被黄泽汶揉着脑袋的男学生,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身材瘦弱,瞧着挺白净,正一声不吭低着头,也是他们班上的同学。
苏业豪原先就知道黄泽汶不是好鸟,现在看来比预想中更糟糕,当即就擦了擦嘴,起身走近他们,随即拍开黄泽汶的手,故意嚣张道:“这……家伙我罩的,欺负人有意思?只会挑软柿子捏?”
没办法,苏业豪实在不记得被欺负的这位同学叫什么,最后就变成了“家伙”。
黄泽汶欺负这位从内地来的转校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会儿他略微诧异,也不知苏业豪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愿意出头,摆手道:“真晦气,怎么哪都有你,你家这次要亏十几个亿,算你狠,我就给你个面子!”
说话声音很大,大到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
黄泽汶生怕别人不知道苏业豪家里生意出问题,嚷嚷着说出“要亏十几个亿”,旁人听不到才奇怪。
顿时有学生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追问究竟怎么回事,倒也没人敢太大声,主要是挺怕他苏业豪。
这所贵族学校,绝大多数学生都非富即贵。
但富到苏家这样的,其实也是凤毛麟角,以往能跟苏业豪这位独生子掰手腕的人,寥寥无几,有些还已经毕业了。
周围声音骤然增大,苏业豪翻个白眼,只丢下句:“幼稚!”
黄泽汶当他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