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身形不动地静站在高处,评估着下面战况。
来者们人数大致在两三百,没见着继续出现的人影。战力,暂时来说,己方稳稳地占着上风。
且,这些人,许是基于身体原因,即表现得再凶悍,再狰狞,行动间都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迟缓的不协调,这在同等实力的对战间,足以致命。
她这儿的人,没有一个是低于三阶的,卡在了准入门槛。
对面人数在肉眼可见的减少。
终于,在估算着剩下的零星二三十处残留时,安瑟跳下地面,往某个方向疾速跑去,拦下了即将穿透刺上的一击。
那人惊了一下,潜意识再行反击时,挥出去的刃身在触及中途突然横插一脚的人时急急停下,“队长。”
“将他锁起来。”
“是。”
整个营地内外,再次恢复了表面平静。只有还在拖动、堆放的尸体,和混合着雾气的经久不散的血腥味,在提醒着所有人,刚刚经历了什么。
特别是,厮杀过去,意识回归后。
对方的样貌细节,如置于放大镜下,纤毫毕现的展现在了每个人的视线内,印在了脑海里。
这些是,比他们更早进入的,舰队成员吧。
现在是什么模样?没有一个完整的,看去正常的人。骨头似扭曲变形,艳丽的藻藓鳞叶花枝,从皮肤下透出生长,严重的,甚至取代了部分原生骨骼肢体,令人毛骨悚然。
没人知道这该叫什么。
畸形?混合异形?杂种?
白天的景象,和当下的情形,混合于一起,许多人,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个身体皮肤,脸上带着久久退不去的惊、慌、疑,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