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妃信中所写,正是李恪遇刺一事,以及瓶儿在东宫得到的消息。
岑文本将书信看完,而后用火将书信燃尽,确保并无半分字迹留下,过了片刻后对瓶儿问道:“此事确切否?”
瓶儿回道:“暂且不知殿下遇刺是否确为太子指示,但太子确有此言,娘娘闻得此事后甚是震怒。”
岑文本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
杨妃要瓶儿亲自将此信交到岑文本手中,为的是什么,岑文本自然清楚。
岑文本身为李恪业师,也是李恪的谋主,李恪虽不在长安,但岑文本却也丝毫没有半分松懈,当岑文本得知此事后,便立刻已经有了计较,此事无论与李承乾有否关系,岑文本都不会叫李承乾安然地置身之外。
岑文本道:“此事娘娘尽可放心,岑某为人师,为人臣,自当为殿下谋划妥当,哪怕殿下遇刺一事与太子无关,臣也不会错过此等良机。”
岑文本的反应比起杨妃来要缓和上了许多,似乎对太子酒后之言也显得不甚讶异,倒是叫瓶儿有些奇怪。
瓶儿跟随杨妃在宫中多年,一向倚为臂膀,一点就透,比之寻常宫女不知要聪颖上多少,瓶儿想着自打今日见了岑文本之后,岑文本的反应,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听先生之言,先生可是知其中内情。”
岑文本笑了笑,回道:“姑娘果然聪颖,昨日晚间,臣已收到自庐州传来的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