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男问道“帕夏的意思是李恪并无攻打薛延陀的意思?”
梯真达官回道“李恪若真想为难可汗,今日早就出兵渡河了,何必再多此一举遣人进京。李恪所要的,不过是达布河隘口,逼我薛延陀再度称臣罢了。否则李恪当真同我薛延陀决战,无论胜负如何,此战之后他都再不可手握兵权,肆意横行大漠了。”
梯真达官所言,倒是正和了李恪的性子,当初在突厥时夷男便知李恪必是野心之辈,绝非等闲,养寇自重,这倒像是李恪做出来的事情。
夷男同梯真达官正说着话,似乎正是为了印证梯真达官所言,而就在此时,咄摩支突然掀开帐门走了进来。
咄摩支进门便道:“可汗,对岸渡河备战的唐军退了。”
夷男闻言,脸上露出了笑意,显然正如梯真达官所言,李恪并无渡河决战的意思。
“帕夏,随我亲自去看看。”
说着,夷男推开帐门,快步走出了大帐,直往河边赶去。
果然,正如咄摩支所言,当夷男走到河边时,抬眼望去,河对岸的唐军已经开始渐渐后撤,除了在河岸边放哨巡视的士卒,已经寥无几人。
就连原本白日里搁在河岸边的木料土石之类,也被唐军搬往了后面,显然已经没了渡河强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