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湌,方才军中右营传来的消息,右营中又三百人出逃。”金文颖进帐,上来便对金庾信禀告道。
金庾信闻言,怒地一拍桌案,道:“又出逃三百人,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自打百济降唐,而新罗军一无所得后,金庾信在新罗军中这些年累计的威望便一落千丈,新罗士卒对此战既不满,也失去了信心,许多人都做了逃兵,逃回了新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之前大多都是数十人地奔逃,这一次人数尤多罢了。
金文颖道:“此事伊湌还需早日拿个主意,否则再这么下去,军心真的就彻底散了。”
金庾信道:“我不是命人严加把守城中南北门了吗,交代过不准放任何人出城,为何此次还能有人成功出逃。”
金文颖面色难看地回道:“这次自南门出逃的就是把守城门的将士。”
金文颖一句话,金庾信顿时被噎住了,连守城的将士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军中旁人。
金庾信问道:“你可曾查清其中的缘由?”
金文颖回道:“此次强攻熊津城,右营出力最多,死伤也最重,原本伊湌允诺待破了熊津城后会着重犒赏右营将士,但却未能兑现,他们的怨气也就重些。”
前几日攻城,新罗军的右营大军是攻城的主力,死伤也最重,新罗军中死伤的万余人马大半都是右营的,而此番攻下熊津城后,金庾信又未能兑现战前的犒赏承诺,右营将士对金庾信自然不满,既有bào • dòng的,也有潜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