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湘淡然一笑：“我相信她愿意护着我，只是我不想成为一个要靠别人保护的废物。”
怀青默然。
“修行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不过，灵舒的话确实没错，你想进步快一些，最好还是要去万龙族。”怀青道。
凌潇湘有些诧异，看着君怀青。这些话自然是灵舒跟她说过的，只是她在怀青这里听到，有些意外。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两条龙本身就是几千年的好友，说的话一样也没什么值得意外的。
“你的话我相信，只是我不能去。”凌潇湘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灵舒圣主极力邀请我去万龙族，不过是想利用我来跟谷主议价而已。”
君怀青:“……”
灵舒是真心想邀她去万龙族的，并不是想利用她得到什么好处，结果，他还是免不了在凌潇湘心里留下一个别有用心的印象。
这是冤孽吗?
“你是不是想多了?”怀青越接触越觉得凌潇湘不一般。前世她作为慕娉婷的时候，她可没有这样睿智沉静。
这一世，她作为一个凡女，却有这样卓然的见地。
“我在凡世，也是出身帝王家。”凌潇湘苦笑了一声，“虽然背后说人是非不好，但灵舒圣主，于万龙族，他是个合格的领袖；于世俗道德，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凌潇湘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世俗的人，自然是以世俗的眼光来选择朋友，甚至是另一半。而灵舒这样不折不扣的混蛋，是连朋友都不能做的。
不折不扣的混蛋?！怀青无言以对。
凌潇湘说的太对了，除了灵舒的用意这一点，其它的凌潇湘全部猜对了。而且站在凌潇湘的角度，她的猜测再合乎情理不过了。
要是因为灵舒对她示好，她就感觉灵舒是对她情根深种，这才不合凌潇湘一贯冷静理智的性格。
他都几乎要为她这清醒的认知喝彩了。
然而，想到自己的境遇，心底又不免有些悲凉。
凌潇湘眼里的灵舒，大约就是纯狐翩翩眼里的他吧！
凌潇湘提及自己的过往，情绪也有些低落，哪怕十年前她就和她的家族斩断了一切联系，说及的时候，也不可能真的心如止水。
这个，大概是要时间来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