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零带着樊羽涅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把他安置在床上。
看着樊羽涅苍白的俊颜,喉咙里仿佛被人塞了一把沙子,又干又涩,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口中苦涩,心中更是。
“你真是,太狡猾了。”蜚零的眼中有什么晶莹的液体凝聚,他忙抬起头,却还是止不住滑落。
他知道的,因为从小自己就被当成这个人的影子培养,所以对方很愧疚。
但是,也只是愧疚。
可是,他却傻傻地丢掉了一颗心。
什么也得不到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却到底也没舍得离开这个人。
“你真是,太狡猾了。”他又叹息。
他可以毫无顾忌,毫不留恋地离开樊家。
哪怕众叛亲离,甚至与父亲对立也未尝不可。
他唯一舍不下的,就是这人。
“傻子,真以为我走不了吗?”蜚零说完,又笑了。
是了,他比这人更傻,才会一次又一次放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