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纵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传将令休出兵各归营帐。”
李长生步子轻快，情不自禁的哼着小曲。
后面没有人能跟过来。
李长生爱好不多，喝茶是一个，听曲儿也算一个。
说起来，他也已经十多年，没有听过戏了。
闲来无事时，便把记忆里的那几套词自己拿出来唱，男的女的都唱，时间一长，也会了个七七八八。
那一曲霸王别姬，倒正符合现在李长生的境况。
“枪挑了汉营数员上将，怎奈敌众我寡，难以取胜。此乃天亡我楚，非战之罪也。”
念得词颇为凄凉，怎奈敌众我寡，是道不尽的辛酸。
可李长生的语气却并不低落，相反，他唱的豪气万丈。
唱的是霸王别姬，可李长生从不觉得，自己是那个自刎于乌江的西楚霸王。
自己不是项羽那般，是正值当打之年者，不过是行将就木的老东西，自己做的，不过是自己选择了一个自己想要的墓地。
李长生走得并不担忧，在他之后，还有许多人。
人类还在成长，而这世上，有人足够保留人类火种，人类从来没有放弃。
现实邱正翼，然后是季成，最后是雪井，李长生在这一代代的传承中，看到了希望。
所以李长生，从不沮丧。
渐渐的李长生已经进入了恶魔的攻击范围，恶魔们纷纷飞上天空，虎视眈眈看着李长生。
李长生就此站定，长枪竖在身旁，用力插在地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最大的力气喊道。
“狗东西们，有多少，来多少！”
那声音振聋发聩，远远的，连人类那边的人都能听到这份咆哮。
李长生终于畅快的喊出了这句话。
十年前，也是这样的一幕，天空中的极光闪耀，无数恶魔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