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小小的举动，终于让对面的斯文男人面上的神色有些变了。
华菲看到，他微微地挑了一下好看的俊眉，目光视线在报纸上被她用笔尖儿戳出来的一个小小的孔尖儿的位置方向停留了几秒。
几秒后，他敛去面上的神色，淡定从容地将手中的报纸合上，又叠成了两半，将报纸放到了桌面上。
不知道是不是华菲的错觉，华菲总感觉他有意无意地抬头和她对视了一下。
可他那抬头的那一瞬间落在她面上的眼神，又有些不对劲。
感觉有些空洞。
似毫无焦距。
好像在透过她看她身后的某样东西。
华菲循着斯文男人的目光视线，微微回过头看了一眼，目光视线瞬间被墙上的一个欧式挂钟吸引了过去。
——“原来他刚刚是在看时间，而不是在看她呢……
能透过她的身体去看她身后的挂钟上的时间……
华菲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和定论：或许，他真的看不见她。
华菲的神色微微有些失望。
白费她这么多口舌和时间耗在这里逗他，感情对方根本就就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说的话。
——算了。
既然他看不见她，那么他就不是她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