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插在我眼前的竹子还在震动,身上全是汗,这汗不是被热的,是被吓的,特别是当你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内心刚好要收获一份安定的时候,惊吓就猛然到你身边。
我去年买了个表。
我一边用袖子擦着汗一边坐了起来,使劲盯着这段竹子,竹子大约有我小臂粗细,朝着天上那边的断面参差不齐,而且就像是被炸开的一样,上面还系着什么东西。
仔细辨认,是刚才我们做蹦极用的那根绳子。我望向陈黎那边,他就站在悬崖边缘,任由山风吹起他的秀发,不,是衣服。
“你他妈谋杀啊!你知不知道老子差点被你爆脑浆了!”
他站在悬崖边缘不知道在干什么,似乎点了点头,我能想象得到他的一脸慈祥,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丢雷楼谋。
我有些不解他为何要将绳子扔过来,这样的话他如何怎么过到我们这边,难不成这家伙因为刚才蹦极的刺激脑子瓦特了?于是我又默默的补了一句:sb。
我才在心底骂完,苏文就向我走了过来,我心想坏了,难道他替陈黎收拾我来了?
“我认错我认错!我只是乱扔了瓶子,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啊。”随着苏文一步步走来,我的心理防线有些崩塌了。
“你脑子秀逗了?”苏文走到竹子前面,但眼睛没看我,而是看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