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光和易南是朋友。
我们都要各自结婚各自在一起了。
何况钱思思还因为这件事去世了。
我如果还这样自私的来回摇摆,对不起钱思思,更对不起承光。
于是,我尽数将自己的东西收拾整理妥当,一样一样地往主人房挪。
秦阿姨是负责家中内务的,她眼见着我在收拾东西,便忙过来帮忙。
然后同我叮嘱:“袁先生的洗手间一直不与人共用,主人房出来就有一间更大的浴室,姚小姐您就麻烦一点。”
我点头应下。
我的衣服不算多,只是后来承光总是喜欢给我买衣服。
所以这样一来一回地搬运衣服,也着实受罪。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一直帮忙收拾的秦阿姨去准备午饭。
我便自己在主人房捣鼓。
主人房是坐北朝南的一间大开间。
宽敞明亮。
240度环海景的落地玻璃窗被擦得干净明亮。
承光的床品也是灰白色相间,整个房间显得整洁简单。
窗边做了一个下沉式休息区。
灰色的半圆形沙发嵌在里面。
我是第一次进主人房,倒是觉得新奇。
脱了鞋坐下去,十分舒服。
黑色玻璃台面上放了一瓶有年代感的墨汁。
我伸手去拿,却一不小心漏了一手。
没等我想明白承光为什么放这么一瓶墨汁在这的时候,我已经将两只手都染黑。
生怕给他弄到沙发上,于是忙起身冲向卫生间。
当我推开卫生间时想起了秦阿姨的嘱咐,想着承光也许是个有洁癖的人,所以打算洗完手就快点溜走。
还好,墨汁一看就有些年头,不算太难洗。
我搓了几下,差不多就掉了。
然后回身找擦手的纸巾。
台面上并没有。
弯腰,大理石洗手台下面有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可推拉式的抽屉。
我想也没想地抽开了第一层。
没有抽纸,但是有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
这个文件袋,十分像安瑜在上海烧毁的那个。
虽然文件袋都是千篇一律的,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总是这么奇特。
于是我将水渍在身上抹干净,屏息将文件袋取了出来。
绕了几圈解开上面的布绳,抽出一份有分量的文件。
我看见第一页上面醒目的“亲子鉴定报告”的字样。
然后是长篇大论的官方提示。
我颤抖着往后翻,分析说明和坚定结论下盖了一个红色的章子。
上面印着“确认亲生”。
我的手开始发抖。
因为鉴定对象是姚多多和易南。
也就是我爱了三年却爱而不得的男人,宁远!
不是,袁!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