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光的眉头动了动,声音尽量保持平静:“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易南不买账:“我接受你的道歉,但姚穗岁必须搬走。”
“她是我的未婚妻,凭什么要听你的?”承光抬高了几分声音。
“她也不会再是你的未婚妻了。”易南的声音稳稳落地,却像个惊雷似的炸开。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俩,短暂的美好全然被破坏,剩下的图剩剑拔弩张。
“袁承光,有些事情我不愿当着穗岁的面说,但你知道,我虽同她没什么关系,但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承光冷冷一笑:“你有什么资格管她,管好你自己不行么?安瑜再也怀不了孕的事你怎么处理?安家你不给交代?”
我又是一愣。
安瑜,再也怀不了孕?
安瑜怀孕的事一直是个问号。
多多出事当天她就流产我也觉得疑点重重,怎么事情发展到了今天,安瑜就不能再怀孕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们。
“你们在股市里做的那点事情捏在安家手里,你若负了安瑜,你们整个集团都吃不了兜着走。”
承光的声音又冷冽了三分:“你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了,如何来管我未婚妻的事?”
易南单手撑在床上,不可置信地问道:“我们股市的事,你指的是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远游集团内部的事情?袁承光,你到底在做什么?”
承光的眸子滞了滞,他忽然拉起我的手,说道:“看来这个歉没必要道了,穗岁她也哪儿都不去。”
说罢,拽着我大步流星的离开。
未等我反应,我只听见易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姚穗岁,听话!”
...................................................
我被承光径直拽回了家,途中我欲挣脱询问些什么,承光也不答。
到家后,他将我带到了书房,一言不发地从柜子底部找出一个信封。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的父母和易家有很深的渊源.....”他背立在窗边,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易南的父亲易均出身贫寒,80年代末来到南海后做过不少工作,后来认识了易均的母亲,时任海事局局长的女儿,二人结合,不到三年,易家就起来了......”
他似乎心事很重,踱步到了一旁的酒架上,拿出一根雪茄,继续回到窗边:“易均在岳父的引荐下认识了我的父母,我父母那会儿已经是南海首屈一指的开发商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我的父母以全资入股的形式帮助易均创业,又有海事局的岳丈相助,他们第一个业务就是远洋航运,开展的十分顺利,三年便积累不小的资金......”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换言之,今天的远游集团,所有的启动资金,都是我袁家掏的......”
我适时应道:“后来呢?”
承光见我耐心听着,就又面朝大海,继续说道:“后来在老局长的授意下,易均在五年后全额退还了我们当初的出资,将注资变成了借款,我父母仁厚,也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