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角终于恢复了光泽:“今天早上,主治医生跟我打电话,说德国那边来了专家,现在就可以给多多做最后一次手术。”
我也变得欣喜起来:“那我们团子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承光郑重地点点头:“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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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总是一次一次地开着错位玩笑。
多多的手术猝不及防的提前。
这让我根本再没有心思去想易南的事。
承光不再问我昨晚去哪了干什么了跟谁在一起。
他似乎知道他一旦问了我便会坦白。
我不想骗他。
只是他不想听而已。
承光甚是不给我空闲思考的机会。
从车上到飞机上再到上海的医院,一路上他都在跟我探讨多多回到南海之后的安排。
他更倾向于家庭医生。
因为骨骼恢复起来很慢,一直住院只怕多多太过压抑。
家里有玩具,有他熟悉的阿姨,还有我在一旁陪着,总比住院轻松。
我却碍于家庭医生费用过高,医疗器械都得租赁一直犹豫。
直到我到了上海,见到了团子,团子替我做了决定。
他自然是想呆在家里。
没有小朋友喜欢住院的。
而我爸妈,为了继续照顾团子也委婉地问道有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给他们住,如果没有,他们就每天坐一个半小时的地铁过来看团子。
承光自然欣然应允,家中够大,住得下。
于是我们在团子手术结束后的第二日,收拾东西离开上海,回到了南海,承光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