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见承光也回来了,立刻上来告状:“早上穗岁那丫头不知怎么把多多吓到了,这孩子哭了一早上了,什么招也不好使。”
我正将团子抱在怀里安抚,心疼地望着娇嫩的小脸上一颗接一颗的泪花花。
承光温声问团子:“多多,被什么吓到了?”
团子将半张脸埋在我胸前,闷声道:“阿姨,脸上有虫虫的阿姨!”
我叹口气:“早上下楼时遇见了安瑜,她故意吓了多多。”
承光眼色一沉。
我现在很怕见到他这个样子,于是忙腾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低声道:“如你所说,她已经很惨了,我们往后不要再见面就不会有瓜葛了。”
承光的眉头动了动。
我忙又补道:“易南把房子送给安瑜,安瑜又卖掉,搬走了。”
承光问:“你怎么知道?”
我撒了小谎:“易叔叔跟我说的。”
承光再没说话,而是将团子接过去说道:“多多,下个周承光带你和麻麻去西双版纳看大象好不好?”
多多睁着泪眼回头望我,等待确认。
我慈爱地点点头,团子这才又止住了哭。
只是不愿再让承光抱,伸着胳膊扒拉回了我的怀抱。
团子许是哭的久了,在我身上趴了一会儿便累的困了。
接下来的几日我在家里养着身体,顺便陪着团子。
一个周眨眼就过,很快就到了周五的傍晚。
我忽然接到了齐铭的电话,电话里语气仓促,我才想起来今天是陈念念的生日。
于是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收拾,去找他们。
陈念念选在一处露天酒吧过生日。
灯红酒绿,镭射灯直冲云霄。
要不是这酒吧附近没有居民区,估计早得被举报。
我穿着T恤和短裤,将头发扎成马尾,还化了橙色基调的妆。
整个人尽量在往10后去靠。
也不知道成功与否。
但陈念念见到我的第一眼没再叫我大婶,而是打了口哨。
“穗岁姐,你今天超正的!”
陈念念端着一瓶啤酒跳过来勾住我的肩膀。
“我给你介绍我的朋友!”陈念念热络地拉过一群少男少女。
有奶奶灰小哥,鼻环小妹,露脐装姐姐,和娘里娘气大哥哥等等。
陈念念的朋友别的不说,个个都令人印象深刻。
我社恐地被拉着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回到卡座上,发现一身得体西装的齐铭正喝着闷酒。
我凑过去,压低声音:“您今天来开会?”
齐铭恼怒地将领带扯下:“那丫头耍我,跟我说要dress-up!”
我笑:“估计不是耍你,就想让她的小朋友看看你穿西装的样子。”
说罢,我敲了敲脑门儿:“现在的小丫头或多或少都有点西装控。”
齐鸣听完,不动声色地又将领带系好:“是...吗?”
我笑而不语。
“穗岁姐!”未等我屁股坐热,陈念念拉着一个短发男生过来,热络地介绍道:“穗岁姐,我听齐铭说你单身,我这哥们儿也单身,比你小两岁,他对你一见钟情了,让我重点介绍一下!”
我和齐铭惊掉下巴。
我恨恨地望向齐铭:“谁让你乱说的!”
齐铭一副“跟我无关”的表情。
陈念念大喇喇地拍了拍我肩膀:“我哥们儿不介意单亲妈妈,只要你以后能再给他生一个就行!”
现在这些小孩,都这么不懂礼貌吗?
我花容失色地盯着陈念念。
试图将手里的礼物丢给她然后气愤离席。
忽然那个男生开了口:“我认识你姚穗岁,你是我小叔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