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略了小团子还在场。
于是冲我爸使了使眼色,说道:“外面有很多漂亮的护士姐姐,不知道多多想不想去找她们玩?”
团子狡黠地抱着自己的小肉胳膊:“多多喜欢和姐姐玩...”
我作出“老母亲懂你”的表情,挤眉弄眼让他们带团子先出去。
我妈只瞥了我一眼,凑过来低低说道:“你千万好好说,不要跟人吵架!”
我爸也拉了拉我的胳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不能搞黄了一个又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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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办呢?
总归是自己的爸爸妈妈。
即便他们全然不顾及我刚奋不顾身守护他们。
现在就开始急切地嘱咐我不要又搞黄一个.......
我只能略带抱歉的笑笑,然后冲团子挤了挤眉毛:“再不去姐姐们就跟别的小朋友玩去了.....”
话落,团子将自己扭成游乐场里的摇摇车,疯狂地拉拽五十五岁高龄姚老头的衣袖。
终于,病房里只余我和易南两人。
不知怎么的,伤口又疼了起来。
易南坐过来,盯着我的手腕:“记得你在澳洲连海鸥都怕,现在居然不怕死了?”
我嘲讽一笑:“活得好好的谁想死啊,还不是你....”
我歪头看着他:“你那么谨慎的人怎么车子被做手脚都不知道?”
易南显然被戳到了痛处,但尤撑着尊神的体面,不能输。
“承光是个心思缜密,手段狠辣的人,我怎么会想到他真的敢弄死我,何况他还买通了我的司机和4S店的人,恰好我开的那辆车前一天刚刚送去4S店保养....”
说到这,易南十分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叹息一声:“不过我同周卓说了,他shā • rén未遂,我只追究民事赔偿,不追究刑事责任,让他们代我提起公诉.....”
他看着地面,喃喃自语:“这样能判的少一点......”
我正经起来,一秒入戏,也学着同他一般深沉:“我也不追究了,能少判一些是一些吧.....”
易南慢悠悠地回过头,若有所思的打量我,猛地弯腰凑近我,问道:“姚穗岁,你凭什么不追究?你还想他对你念念不忘?”
我吓得缩了缩脖子,吞吞吐吐:“没有没有。那你说、我、我、我怎么追究?”
易南良久地看着我,忽而笑了。
那笑容像是爆米花上的黄油,甜甜腻腻,想用指尖沾一沾,或是舔一舔.....
唔.....
舔一舔.....
我仰着脖子,凑过去,离易南的脸近一些,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小舌头,翘在半空。
易南嫌弃地将我推开:“姚穗岁,正经点!”
我愣了愣,僵在半空。
分明看到易南的脖颈处泛起一层红晕。
他清了清嗓子,改口道:“先办正事!”
我靠回病床上,坐的端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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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严肃起来:“这次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承光天性多疑,你演技又差劲,所以让你神伤了好一阵子,我向你道歉.....”
我咂咂嘴:“道歉就道歉,人生攻击就没必要了。”
我舔了舔嘴唇,继续道:“确实神伤了好一阵子,心如死灰也很难描述我最近的状况,为你跳的海,为你受的伤,为你流的泪,为你割的腕都算在你的民事赔偿范围内吧....”
易南一愣:“什么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