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易南眼中也闪出了晶莹的光色,他举着钻戒的手有些颤抖。
“我们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他现在叫姚多多,但我给他起了个新名字,叫易慕姚,慕是爱慕的慕,姚是他妈妈的姓....”
“我们的孩子,我希望他安全地、健康地成长,我会给他一个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明争暗斗的生活....”
“我们的孩子,会成长在很多很多的爱里,像他的妈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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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我的双腿被抽离了骨血,我跪在地上,抱住易南,不住地啜泣。
明明是告白,却像是告别。
我紧紧地抱住他,混着哭腔哀求:“你别说了,易南,别说了...”
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声音温柔低沉:“乖,我还没说出最重要的那句话....”
我缓缓离开他,泪眼模糊地看着。
易南用另一只手轻轻攀上我的脸颊,眼里似是绽放了所有星辰,光芒四溢。
他用最盛大的情意,却用最低的声音问道:“姚穗岁,你愿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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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的海风,交响乐,还有观看者稀松的谈话声,此时全部被我隐匿了去。
我的眼里,耳里,心里全部都是易南的声音。
他的每字每句,全都刻进了我的骨血里。
成了我往后生活下去不屈的动力。
有那么一群人,唯爱而生,璨若星河。
我是如此。
易南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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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易南。”
“我自始至终,都想嫁给你。”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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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故事在此戛然而止,那么美好便会永远禁锢在这一抹秋日暖阳里。
可惜,餐厅的门被“唰”地推开,我们的浪漫进行曲被暴力打断。
是一群穿着警服的人,却不是我们熟悉的周卓他们。
他们挥开想要问话的服务员,径直来到了我的面前。
其中一人伸出警官证,说道:“姚穗岁女士,有人举报你参与境外洗钱,请协助我们调查。”
易南忙挡在了我的身前,厉声问道:“你们是哪个分局的?有没有协助调查令?”
那人面色冷漠,一双细长的眼睛盯着易南:“易总,请您不要妨碍公务。”
说着,他果然掏出了相关文件。
我看着易南的侧脸,拉了拉他的袖角,说道:“我去,没事的。”
易南蹙眉,无声地将戒指套在我的左手无名指上。
他说:“你别怕,我很快来。”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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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的是,在悬崖餐厅的二楼,一个跃层的平台上。
袁承光捏碎了一盏上好的窑器,碎掉的瓷片划伤了他的手指。
鲜血从他指缝间潺潺流出。
有人从他身后缓缓走出,是一个隐匿在阳光里,穿着旗袍,优雅从容的女人。
他们一齐看着我们的爱情止步于此。
有人露出骇人的笑。
有人满腔愤慨。
秋天来了,万物走向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