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说话的语气从始至终都是平和的，她没必要为了个无足轻重的人动气，她别有深意的讥讽道，“不知道的，以为你这么激动，是为了朋友打抱不平。”
警察局说起来每天都是热闹的，整个城市，很难没有些琐碎的事情。
来着除了解决事情，没准就能看场热闹。
热闹形容的便是楚然和陈恋恋二人。两个女人足以搭起台戏，演技出圈的话，一个人也能撑起来太戏。
陈恋恋被内涵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势上她并没有占到上风，口舌之争，更没捞到好处。
“你…要是你朋友爸妈不管不问，你就不会出钱出力？”
“搞搞清楚，”楚然点明要害，成心要扫她面子，“出钱出力的都是我，你除了在警察局大呼小叫，还做了什么？”
事实的确是如此，楚然办事周到，服务是一条龙起步，完全不用别人操心。
陈恋恋心虚的哑口无言，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都要掉出来，面目不和谐，原本像模像样的五官，一点儿都瞧不出来。
戴眼镜的警察早就习惯了两人见面就掐上的状态，他潜移默化的习惯了耳朵旁嗡嗡嗡的没停。
“等会我还要去现场一趟，你们有谁要跟去的吗？”
楚然不吭声，现场无非就那样，过去差不多快一天的时间，去那没有多大的意义。
而陈恋恋强烈要求跟着要去，美名其曰的说，“我怕错过重要的证据，我朋友人还在医院躺着呢，不为她讨回公道，我坐立难安。”
她那假惺惺的嘴脸，楚然多看一眼，浑身不舒服，视线搜寻好地方待会坐着，“那你们去吧，我在这等你们回来。”
“返现场找找有没有纰漏的地方，很快的，你在这自便吧。”
戴眼镜的警察姓陈，为人朴素，稍微熟点儿，他说话犹如唠家常，刚说出口的话就好似在说：别客气，把警察局当自己家。
楚然出于礼貌的笑了笑，她坐在角落里，成了看热闹的一员，不过她本人是没那心思，低头看着手机。
门窗外的天空是蓝黑色的，冷风刮不停，门每每打开，都会疯狂的往里涌入，坐在角落里的人也躲不掉它的璀璨。
热水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楚然胃里全是水，小腹胀胀的，竟不觉得饿，喝多了水，嘴巴里乏味。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警察局越来越安静，三三两两的警察，坐在电脑前，有时会问句，“今晚吃什么？一起点外卖吗？”
没人提吃饭，楚然完全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她无意和一位警察对视上，略微尴尬，无处可躲。
“你脸色好白，是不是低血糖了？”
警察是个女孩子，笑起来甜甜的，“我这有糖，你缓缓。”
楚然摸了摸手心，是有细汗的，她起身四肢发软，“可能是，谢谢你。”
她接过荔枝味的棒棒糖，拆开包装往嘴里塞，腰贴着桌子，支撑着自己。
门忽然被打开，萧瑟的寒风如饿鬼扑食的吹向楚然，她皱着眉头，身子下意识的缩了缩，慢一拍的抬睫。
男人挺拔的站在门边，手上拎着大包小包，黑色单调的大衣，被他的骨骼完全撑起，慕北冥身上总有种厌世感。
“明天出门多穿点。感冒了，我跟两个小鬼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