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炮窗响起阵阵雷霆般的声响,一团团硝烟升腾出来。
随着一声声惨叫隐隐传来,
一时间,整个船舱硫磺味更加重了。
见几艘鸟船上的清兵被百子铳扫倒了一片,船舱内官兵们顿时响起一阵欢呼。
“看到没有,建奴退了,都是人,吃了铳子箭头也会流血,也会死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光膀大汉大喝道。
炮声不止于耳,看着夹板间来往的身影,
刘煜眯着眼,硫磺硝烟刺激着双眼,泪珠子止不住的流。
数道水柱在福船周身掀起,巨大的船身不禁一颤。
海上顺着船窗溢了进来,剧烈摇晃的船身伴随着水浪又一次将刘煜拍倒。
炮声更加的猛烈,整个海面上闷雷滚滚,火光冲天。
不过显然这艘大船已经远离的主战场,夹杂着其他鸟船,哨船朝着不远处的舰队驶去。
随着炮声渐渐消失,偌大的船舱间不再摇晃。
只剩下刺鼻的硫磺味还有那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
没想到自己居然重生了,而且还是重生到了三百多年前的澎湖海上。
数刻钟的时间,刘煜竟见证了清统一tái • wān的历史性一役。
刘煜拧了拧湿漉漉的麻衣,看着身材颇为瘦弱的自己,不禁微叹,就这身板子和前世的自己也没啥区别吧。
至于前世,算了,混成那样又有什么好说的。
耳畔的隆隆炮声渐渐远去,弥漫在船舱里的硫磺味还有那黑烟也渐渐散去。
看了看船舱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刘煜眉头一皱。
整个夹板间,披甲者不过撩撩十余人,大多数人若不是穿着单薄麻衣就是赤膊上阵。
一看便知道是强征上船的民工。
也或许正是如此,这些民工没有因海战失败而士气低落,恰恰相反,每一个人脸上都透着一股庆幸。
是啊,能活着离开那个修罗场就已经知足了。
至于谁胜谁负,于他们又有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