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别在这里坐着了,我是碰巧看见了你,万一要是有人来找你,找不着那可该急了。”
“少游还是不要被他们找到的好!”
“有些事情,越想就会越钻牛角尖儿的!车到山前自然有路,船到桥头自然便直。该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多想无益。跟我来。”
王宇见苏三用了命令的语气,也只好无奈地跟在了苏三的后头,与冯天元走了一个平齐。
冯天元便安慰道:“一路过来,听说二榜都已经放完了,有的没有的,便都见了底了。往年倒有,把同名同姓的看成了自己名字的笑话;也有没仔细看榜单的举子,都走到了回家的路上,才被人给追了回来,差点误了传胪,答录!”
“虽没有亲眼去看榜单,可再不可能有错的。”
冯天元自然是提醒王宇,不要因为误看了榜单而伤心难受。见王宇已经注意到这一点,便转而劝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天元是靖元四年实打实考出来的进士,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风光。先是翰林院里混了几年,走了些关系,才挤去做了近十年的驿丞。若不是家中有些门路,到如今也只在驿馆里受气。承苏大人重用,才有如今这个样子。这做官啊与读书,那是两码子事,考不中也不要难过,考中了,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
这是交心之言。王宇听了,也只能是苦苦地笑了一声,他倒是没什么官心。只是,心中却有郁气,却无论如何消散不去。他把这次恩科看做是一次检验的方式,可结果却发现,自己一无是处。这种打击,才是他真正难受的地方。
特别是知道,自己曾在心中讥笑过的人都榜上有名,他便更难保持心底的平静。
“积年的老举子也尽有,不甘心下回再考也就是了!”冯天元见劝不回王宇的心思,只好用了这刺心之语,意图惊醒王宇。他可以看得出来,苏三对王宇还是很重视,换一个人,他才懒得说这个话。
苏三听了冯天元的话,边走边回头说了一句:“三年又三年,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挥霍!”
冯天元呵呵地笑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苏大人的惊世之材,普通的读书人不科举,想为国效力也没得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