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承武继续吩咐道:“寿叔,您去安排吧,我一会儿就动身,家里您帮着照看着些。”
“大爷放心。”寿长躬身道:“小人这就去安排,大爷先去沧州城的‘悦来客栈’,有了老爷的消息,就会让他们直接给大爷送到那里去的。”
“有劳寿叔了。”卢承武向寿长点点头,道着谢。
等寿长出去了,他就回后宅换衣服,准备东西去了。半个小时之后,他就带着几个保镖骑马向南门去了。京津之间有铁路,但是他等不及了,而且骑马可以直接到沧州去,还省去了等车,换车这些麻烦。
本来他是打算后天就遵照老爷子的吩咐,去一趟陕西,见一见自己那个老部下,也就是现在的陕西省长赵仁杰的。可是这个事情一出,他就再也顾不得这些了,还是自家老爹的安危要紧。
四天之后,卢承武终于在德州见到了自家老爹卢建章。
“爹。”卢承武见到卢建章之后就急切的道:“杜总理下了口谕,要各省督军捉拿您,还说要用您来正法度呀。”
卢建章看着急急慌慌的儿子,呵斥道:“慌什么?!这才多大的事,就急成这个样子?!不成器的东西!”
卢承武虽然被骂了,可是还是劝道:“爹,您就先去南京躲一躲吧。去秀山叔父那里,杜总理的人就不会为难您了。”
“笑话!”卢建章不满的说道:“他杜芝权敢对我这个北洋的老弟兄喊抓喊打的,其他的小辈们,哪个敢对我无礼?!”
“父亲!”卢承武担忧的说道:“这次可是不一样啊!杜总理为了能统一南北,向日本人借了那么多的债,要是还是没有成功的话,他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您现在做的,正是让他输掉底裤的事情呀!”
“这就对了!”卢建章笑道:“我就是要让他输掉底裤!都是小站的老弟兄了,他现在都是总理了,连个督军的位子都不给我留着。我前脚走,他后脚就让他的学生陈林藩正式接了我的位子。这个就不说了,我跟了张绍轩,他倒好,让那个小徐联合那么多人挖个坑,让绍轩跳了进去。等冯老四终于做了总统了,可是任命一个秘书都要让他杜芝权点头,他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看不得我出镇一方!”
他现在将这些抱怨说的理直气壮,全然忘记了他在陕西督军任上的做为。其实也完全没有必要记得,因为当时的官员都是一个样,真出一个不贪不要的官员,那才是个让人能记住的新鲜事儿呢。
“您还是先收一下手吧。”卢承武劝道:“等这阵风头过去了,没人再记得这个事了,您再回来也不迟呀。南方没有那么好打的,一时半会儿,这仗是打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