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是约翰逊给你的支票,收好。”端木把一张纸塞到董锵锵的手里,“我就不陪你找了,比赛马上开始了。”说完他摆摆手,挤在人群中进了体育场。
体育场外的人越来越少,十分钟后,c口外只有零星几个人了。
董锵锵遍寻不着,只能给雷兰亭打电话。哪知刚拨完号码,就听见有手机铃音从他身后传来,他猛一转身,却发现雷兰亭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是两人昨天不愉快的交谈后第一次见面,董锵锵有些尴尬,雷兰亭则面无表情。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董锵锵朝雷兰亭走了过去,“说吧,想谈些什么?”
“想跟你借点钱。”雷兰亭语气淡淡地说道。
“借钱?”董锵锵马上想起佟乐乐跟他说过的话,他不解地问道,“可之前我刚借过你2000多(马克)啊?”
“这是两码事。你借我那钱是因为你们要拉着我一起报税,要是我不报(税),你们怕被税务局找麻烦,所以那钱与其说是你借给我的,倒不如说是你花钱买你和佟乐乐心安的。难道不是么?”
董锵锵皱了皱眉头:“法院把钱打到咱们账上是让咱们自行申报缴税的,你如果不申报既会影响自己也会影响乐乐和我。你把钱花完了没钱报税,我借给你钱,难道我还做错了不成?”
雷兰亭抬起右掌示意董锵锵不要再说:“我今天来是跟你借钱的,不是跟你辩什么对错的,所以你不用这么咄咄逼人的给我讲大道理。痛快点儿,一句话,借不借?”
董锵锵也不想吵架,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心平气和地问道:“那你这次想借多少?”
“不多,就。”雷兰亭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眯着眼狠狠嘬了一口后补充道,“跑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