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炀心中一颤,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少年一般的八玄王,做事如此周全。
他哪里知道,这些事并非莫然所做。
当初宗云飞留下锡元一命,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作为重要的人证。
莫然只不过是代为受功而已,当然,这也是宗云飞特意嘱咐的。
“人证何在?”君王秦盈问。
“君王莫急,说到人证,本王不得不在说一件事。”
莫然向前走了两步,又道:“在石阳镇我被一名血宗给引开,便与本王的王妃顾芊沫暂时分开,芊沫带队先前来都城,没想到昨日途径清风林遭遇了暗杀。”
“本王很好奇,本王与王妃初来松韩郡国,从未有过任何仇家,怎会无缘无故的被暗杀呢?”
“难道,有人想要shā • rén灭口?”
说到这,所有人自然而然的看向了金炀。
就连君王秦盈也露出同样怀疑的眼神,金炀心中叫苦,他明知是别人所为,可是现在就是他不承认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砰!”
君王秦盈愤怒的拍了下玄鸟金椅,大殿之上不少人被吓的浑身一颤。
“金炀!”
“臣……臣臣在!”金炀故意装作恐惧的样子,居然跪在地上爬了几步。
“启禀君王,塘国八玄王所说之事,臣真是一概不知,臣久居都城怎么可能跟血宗的人有勾结,望君王明察。”
金炀说罢一个头便磕在了地上,只是眼神却流露出一丝肃杀之色。
“父王,切莫中了塘国的离间计啊。”二皇子秦旭也着实吓了一跳。
要说金炀有野心,他自然不反驳,但是跟血宗勾结,他绝对不会相信。
君王秦盈的一副鹰眼直勾勾的看着莫然,他想从莫然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东西。
只可惜,莫然看上去是一个少年,真实年龄六七岁,性格耿直。
这些话,原本他是说不来的,也多亏了宗云飞的交代。
试想,一个成年人,怎么能在一个这样的人身上看到阴谋呢。
观望良久,君王秦盈也没有看出想看的东西,缓缓坐回了玄鸟金椅,不怒自威道:“塘国八玄王,既然你有人证,就传吧。”
“没问题,本王不仅有金统帅勾结血宗的人证,更有昨日在清风林暗杀本王王妃的证人。”
闻言,跪在后面窃喜的赵荣奚心里咯噔一声。
若是那人证揭发的是他,这盘棋,可就真的吓臭了。
想到这,赵荣奚不禁用衣袖染了染脸上的虚汗。
“人证是谁?”
莫然看着君王秦盈,昂首挺胸的说道:“金统帅府中修炼者,葛伦。”
呼!
嘶!
赵荣奚大松一口气,而金炀倒吸一口冷气。
君王秦盈鹰眼如钩,凌厉的杀意,直逼金炀。
“金炀!”
“臣……臣在!”
“现在两个人证都与你金家有关,你若此时坦言,或许本王还能留你一家老小,若是在冥顽不灵,别怪本王不念及旧情。”
金炀跪拜在殿上,头丝毫不敢抬起,但是眼神却变了几变。
就在所有人都等待着金炀发话时,只见他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在没有得到君王秦盈的许可时,竟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