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要见太子!”
“陛下……”
李作德张了张嘴,门外传来了一声轻咳:“朕来了。”
朕?
应玄瞪大了眼睛,在边上的女人搀扶之下,顶起自己一百多斤的肚子,在阴暗处看着从晨光中走来的太子应昭,一时愁绪怅然。
“殿下。”李作德对应昭拱手。
“称呼错了。”应昭笑呵呵的看着他。
李作德心头一闪,陡然明白过来:“陛下!”
“嗯。”应昭颔首错身而来,挥了挥手说:“带人下去守着,朕亲自同父皇说一说话。”
“是。”
李作德带兵下去,关上了门。
“太子这是僭越!”搀扶着皇帝的女人,穿着亵衣,身材曼妙,但面对李作德的时候有点发抖,可面对太子的时候,却十分强势的质问:“僭越可是要族的!”
“啪!”应玄一巴掌摔在这个白痴女人脸上,这是他的亲儿子,族了他老子怎么办?
“闭嘴!”应玄呵斥罢,盯着手腕还缠着绷带,模样一如自己曾经俊逸,但笑容却又有几分陌生的儿子说,“为何兵谏?”
“讲道理。”应昭拍了拍腰间的刀,“诸公不识道理,所以不讲道理,那么朕就得让他们知道道理还可用,只是用了就要见血,不见血,收不回来!”
应玄忽略了应昭的自称,苦笑几分:“你可知道这样做,祖宗基业会被你带入万劫不复。”
“无非破而后立。我登基为帝,大义在我,左手道理的刀,右手天子的剑,民心所向,自然所向披靡。”
“世家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应玄是无道,但不糊涂,“你若是败了,汤国可就可能没了。”
“我……”应昭张了张嘴,陷入了沉思,“果然,父皇已经彻底成了世家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