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捂着嘴发出一声惊呼，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两眼里满是惊骇与惊异，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长老，你别开玩笑了，那景天怎么看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比师弟还要小上一岁，怎么可能悟出剑势？”
韩安嘴上虽这么说，但心底却是猛地一沉，他知道杜佳不会骗他。
可是十六岁就能领悟出剑势的剑修，该用什么词汇来描绘景天天赋的强大？
逆天，唯有这两个字，才能诠释韩安此时的心情。
纵观万剑宗千百年的历史，能在少年少女时期便悟出剑势的人也有几位，这样的人，最后无不是成为了在大陆上执剑一方的大人物。
如若景天能将自己的天赋完全兑现，那名传千古，流芳百世将成为对于他来说简直太过简单。
“别那么惊讶，他也只是刚刚悟出了剑势，还没达到能随意掌握、发挥的程度。”
杜佳瞥了韩安一眼，似乎对他大惊小怪的表现略感不满，一位已经进入了内门的弟子，怎么能在诸位师弟面前表现得一惊一乍。
“唔，不好意思，”韩安一脸歉意地挠了挠头，“可即便如此，景天也是真正的天才啊！剑道的修行，最重要的就是从人剑合一跨到剑势这一步，既已经领悟了剑势，那后面只需慢慢练习，掌握是迟早的事。”
“你说的没错。”
“如此说来，这一次的斩妖盛会，我们道院是势在必得了！”韩安兴奋地道。
“话还不能说得这么早，但现在起码你理解我为何那么担心你的师兄了。如果他真把境界压低到与景天相同，我们现在该担心的反而应是你的师弟。”
“您说的……没错。”
韩安脸色一变，顿时想起了自己师弟还要与景天比试这件事，视线一转，转而用担忧地目光看向苏行。
人剑合一与剑势上的差距，堪比从化元到无垢的这段距离。同等境界的两名剑修，只会人剑合一的一方，是绝无可能战胜掌握了剑势的那一方。
如若问现在的韩安，他的师弟究竟还有何胜算，他只能苦笑着回答，一是寄希望于自己的师弟也已经领悟了剑势。
但如若没有，那除了祈祷镇天峰的剑道比寻常剑道更为强大以外，也再无什么别的话好说了。
“长老，要不我过去叫他们别比了？这么看起来这场比试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不必，”杜佳伸手挡在韩安身前，“好处倒未必没有。”
韩安疑惑。
“你师弟自打进入万剑宗以来，一路都走得太过顺利，没受到过什么挫折。我怕他进入内山这么久，少了你们的监督，变得颓废了。如能借此机会，让他看看景天的表现，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帮助。”
听到杜佳的话，韩安心中隐隐浮现出了一个错觉，那就是长老似乎已经默认了他的师弟压低境界后必然会输给景天。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