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落下。
范芸送走了吕茹,转身看了一眼楚云屋子的方向,美眸中划过一抹凝色:“好你个傻子,你今天将秘密全都抖给了吕茹,那你留在本官身边,还有什么用处?”
咔咔!
范芸气的银牙咬碎,心中恨死了楚云:“死太监,都是因为你,才让本官这么长时间的算计,付诸东流。”
此刻在她心中满是怨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楚云。
可她深知不能,吕茹刚刚的言谈中,也似有似无的提醒着她,不能对楚云下手,林柔对旗袍产生兴趣了,如果这个时候对楚云下手。
无疑是在激怒林柔。
她虽不惧怕,可凭空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也不是好事。
呼!
范芸长出了两口浊气,将心中怒火压下,心中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转身离开了院子。
浣衣坊管事处。
林柔刚洗了身子,准备休息,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道通报声:“大人,范芸求见。”
“噢?”
林柔娇媚一笑:“她怎么来了?”
纳闷之后,她轻语道:“让她回去吧,就说本官要休息了。”
“大人。”
门外之人说道:“范芸大人说,您若是不见她,她就不回去了。”
“噢?”
林柔挑眉:“让她在门外等着吧。”
“是。”宫女尊局领命,女官之间的争斗,可不比妃子之间的小。
门口范芸得到消息,果然未曾离开,死等在那,林柔屋中,她也并不着急,反倒是静心看着书籍,后宫清冷如水,满是危机,甚至连一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
她虽然贵为浣衣坊尚宫之位,可她亦感孤独,每到深夜,她都会看书解乏,以此来压制心中孤独。
一个时辰之后。
她有些倦意的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桂香,范芸走了没?”
“大人,还没。”
“让她进来吧。”范芸靠在躺椅上,喝了一口热茶,满心舒畅。
“大人。”
范芸双手举着旗袍,走了进来。
“范芸?你深夜前来,有事?”林柔微闭着眼帘,柔声问道。
“大人,我……”范芸有些紧张:“我是来赔罪的。”
“赔罪?”林柔娇媚一笑,葱白手指,轻打着桌面:“你有何罪?”
“我……”范芸柔声道:“下官初见旗袍,一时鬼迷心窍,对您有所瞒报,还望大人勿要责怪。”
“原来是这事?”林柔轻语:“本官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旗袍本就是你发现,又是你手下的女官所做,你怎么会有瞒报的嫌疑呢?”
噗通!
范芸一下跪在了林柔面前:“大人,您有所不知,其实这旗袍,并不是柳婉儿所做,而是最近新入宫的一个太监所为,只是这个太监有些傻。”
“我担心他是疯言疯语,故此一时瞒报了大人,如今我已经为大人试过了旗袍,当真美妙,今晚特来请罪。”
她将旗袍举在头顶,一脸真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