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硝石我也见过，方士更是每天都用。居然都无人发现还有如此奇异的用途！”
祖龙盯着秦牧，眼神大亮：“这是你想出来的？”
秦牧叹了口气，到了这时候，又该列御风出来背锅了。
“嗯……是我师父发现的。”
祖龙直接抬头看向天空。
这列御风实在也太过神奇了！
若说是仙人之后，懂些医术自然是正常的，延年益寿。
政治眼光高远也是正常，毕竟长寿之下，见得多了。
可现在他居然还会这种近乎于奇技巧的方法！
夏日制冰，岂不是逆转了冬夏？
这种神奇的法子，可能也只有仙人才有了。
祖龙更加坚定了列御风就是列子后人的看法。
至于秦牧，则更是他必须珍惜的绝顶人才。
就算这些方法都不是秦牧发明的，但他会用，这就够了。
秦牧看着祖龙的脸色，就知道他又要开始吹捧列御风·背锅侠同志。
想到上次祖龙一顿吹捧，让自己肉麻了两天，他赶紧转移话题。
“老爹，上次教你的活字印刷，用的怎么样？现在制作了多少书籍？”
祖龙说到正事，立刻就切换到了非常正经的状态。
他摇头道：“并不多。虽然现在的书籍省去了抄录的过程，但是速度还是很慢。”
秦牧追问道：“为什么？活字印刷不熟练？”
“那倒不是。”
祖龙喝了口秦牧递过来的冰果汁，整理了一下语言。
“第一是竹简的长度受限，一根竹简上根本就印不了几个字。”
“第二是竹简本身是弯曲的，所以很多时候引出的字体会缺一边。”
“第三是印刷快了，但是一册书仍然是数十斤重，很难分散运送到全国各地。”
秦牧点了点头。
大秦目前的书，载体是竹简。
即便自己革新了书籍的印刷方式，但是竹简本身就是一个限制书籍流通的最大因素。
听祖龙所总结的几个问题，几乎都是由于竹简本身所带来的。
他想了想，问道：“你们没有试过将书籍印刷在其他东西上？”
祖龙惊讶的看了秦牧一眼，说道：。
“你倒是聪明。工匠们尝试了各类材料，发现最为合适的是那些柔软、平整的物品。”
“他们目前找到最好的最好的印刷材料，就是丝绢。”
“只是丝绢太过昂贵。若是以丝绢印刷，恐怕就连那些地主富户都买不起。”
秦牧试探性的问道：“没有尝试其他的？”
祖龙苦笑了一声：“所有东西基本都试过了。除了丝绢之外，效果最好的是木板。”
秦牧无语，难道又要让列御风同志背一回造纸术的锅？
他正要开口，去听见祖龙的肚子传来一阵雷鸣之音。
得，头回吃冰镇的东西就吃这么猛，报应来了。
他没有开口，指了指茅房的方向。
祖龙强行控制着走到茅房内。
然后，他发现这茅房内竟然摆放着大量白如雪花、柔如丝绢、但却从未见的东西。
他伸手拿了一张，这……能不能用来印刷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