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皇族入籍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最后确定了自己的身份,能不能入也是两回事。
就算老爹想,人家始皇帝同意吗?
我好好的大秦皇族,突然就增加了一个人?
要知道,皇族身份可不只是那点月俸,更重要的是,皇位继承权和其带来的一系列好处。
没那么简单!
况且,老爹就算没直接认亲,但心里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儿子。
秦牧能感觉到,老爹心里那种愧疚感,才是他无论提什么要求都能够达成的原因。
而且,老爹如今对自己的依赖程度,远远超过了一般的父子关系。
他这么高地位的人,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就这隔三差五的跑过来看看自己。
原本在咸阳居住的时候基本都是天天见。
这还不行?
秦牧觉得,哪怕自己现在说当初认错了人,自己不是他儿子,他也不会怎么样。
恐怕还会上赶着认下他这个干儿子!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到了监园。
秦牧用了打一盆山泉水,把刚摸上来的螺蛳扔进水里洗刷了几遍。
最后才又换上清水,扔在一边不管了。
然后,他从厨房的角落里抱出几个陶坛,拍开了坛子的封口。
祖龙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传了过来。
就好像自己走到了皇宫某个三百年没有人经过的角落。
那里堆满了无数的枯枝落叶,然后在漫长的时间里腐败发酵。
终于有一天,这里发了大水,然后把味道彻彻底底的铺散开来。
这味道,说酸,的确有些酸味。
可是更多的是臭味。
祖龙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鼻子:“牧儿,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