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乙咬牙,青年的话,让他很是心动!
谁愿意一直当一个被人呼来喝去的仆役?
如果这一次搏成了,受了陛下嘉奖,自己就能一越翻身,至少也能成为一个官老爷了!
再说,他心中本也有些觉得会客厅那人是在装腔作势。
破绽都那么大了,后堂的老爷们还是瞻前顾后的!
干了!
青乙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公子,我青乙就把这条命交到你手上了!”
青年面上很满意,心中却是冷笑。
把命交给我?
说得好听,可其实,你的狗命,我随时都能取走。
我就是当场打死你,又有谁会追究?
现在,不过是需要稳住青乙不要通风报信而已,等真到了分功劳的时候,怎么可能真的带着他?
宗正之子单枪匹马擒获逆贼,和宗正之子在他人帮助下擒获逆贼,完全不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往会客厅而去。
刘邦此刻正坐在会客厅巨大的太师椅上,几乎半躺着,直接举着茶壶往嘴里灌茶。
青年远远看见刘邦,心中一声冷笑。
就这样的人,能是陛下的人?
不过,他也不是真没脑子,并没有直接撕破脸,而是选择先试探一波。
他上前来行了一礼,刘邦懒洋洋的还礼之后,二人落座。
青年笑着介绍自己:“在下胥克,乃是宗正嫡子。敢问足下大名?”
刘邦瞥了他一眼:“沛县刘季。等了这半天,总算出来个人,谁知却是个小孩子!莫要多话,去把你父亲叫出来,我找他有事!”
胥克心里气的抽抽,去没有表现出来:“刘兄,我父亲事务繁忙,可不是想见就见的。您有什么事,不妨与我直说。我虽不是宗正门客,但说话间却更方便些。”
刘邦斜了他一眼:“这事情,我怕你做不了主!”
胥克笑道:“刘兄,我乃是宗正嫡子,寻常事务,还是可以做主的。”
“嗯,行吧……”
刘邦想了想,虽然对宗正怠慢他这个监国使者有些不满,但毕竟自己的事情重要,先办完事再说也行。
他把自己押送徒役,中途徒役却没了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他没说其中近一半的徒役都是他自己放走的。
胥克听了半天,忍不住打断道:“刘兄,这押送徒役之事,一般都是亭长来做,为何你要……”
刘邦看他一眼:“我就是亭长!”
胥克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讶异中,有透露着一点欣喜。
终于把他的话套出来了!
原来就是个亭长,陛下会让一个亭长做使者?
不会!所以,这就是个大胆的狂徒!
恐怕就是因为徒役逃跑,所以胆大包天,弄了个假的令谕,想要给自己脱罪!
想到这里,胥克一声大吼,向刘邦扑去。
身边的仆役纷纷上前,按住了刘邦。
刘邦大喊:“我是监国使者!你们胆敢……”
话音未落,却听胥克疯狂大笑!
“白痴!大秦,哪里有什么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