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迩道:“大秦所有郡县,的确都有书籍!只是,有的郡县,全县上下只有一册!有的郡县,书籍虽多,一本却要一两黄金!”
费迩面带痛苦之色:“有些寒门士子与富商理论,还被他们打死、打残!陛下!书籍之事,科举文告中俱已说明,寒门士子欢欣雀跃!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贵族藏书的束缚……”
“可是,这些富商,确实摆明了要把他们逼回老路上去!”
祖龙面色发青。
他曾经亲自召见那些低贱的商人!
原本觉得,如此一来,给足他们待遇!
甚至许诺他们成为皇商!
大秦士农工商,原本商人最为低贱,可皇商直接让他们翻了身。
结果,他们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他强行压抑怒火,缓缓道:“去将他们抓过来!”
费迩弯腰行礼:“陛下!臣发现此事之后,已经将他们抓了起来,就关在大牢之中!可是……昨日夜间,四个富商齐齐暴毙!”
“你说什么?”
祖龙的声音冰冷无比。
费迩满头汗珠沁了出来:“陛下,臣无能,请陛下责罚!只是,那些藏在幕后的恶人,臣实在是斗不过……”
祖龙盯着费迩看了半天。
的确,若是那些贵族出手,费迩一个寒门大臣的确招架不住。
别说刺杀富商了。
就算是自己让影卫去调查的那些刺杀秦牧的事情,不也只是不清不楚找到了几个人吗?
祖龙摆了摆手:“费卿不必自责。来人,给费卿赐座。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说来。”
费迩谢过祖龙,开始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这件事,原本他也是不知道的。
自从祖龙宣布科举之后,他就一直忙着筹备科举之事。
第一步是要在全国的郡中开始第一轮会试,他难以一一到场,只能想尽办法用制度避免科举变形。
只有到了第二步,他才能真正的全程监督。
直到五天前,他家门前出现一个重伤晕倒的书生。
被门房就醒之后,才知道是专门来找费迩告状的。
祖龙点头,费迩出身寒门,在下层士子中,的确素有贤名,何况科举之事正是他负责,找他告状也是应有之义。
得知情况的费迩并没有第一时间相信书生,那几个富商是陛下亲自指定的,怎么敢如此大胆?
所以,他还是派心腹去了周边几个郡县查看。
结果发现,真实情况,比书生所说还要更加令人毛发悚然!
费迩大怒之下,当即以扰乱科举为名,将那些富商全部抓了起来。
连夜审问,非但一无所获,他早上也就稍稍小憩一下,那几个富商竟然全都死了!
至此,线索就全断了。
祖龙皱眉。
当着费迩shā • rén?
未免太过大胆!
而且从现在来看,幕后之人应该是想伪造四个富商畏罪自杀的假象。
他们几乎成功了,因为费迩一点证据都没有。
他来找祖龙告状,也只是因为自己猜测,而不是真的有什么证据。
祖龙叹了口气。
木耳曾经劝过他,科举之事,商人不可信。
可惜,若是那时候听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