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哇哦,虽然有意思,但还真是可怕的表情呢。”贝库塔收起了手机,用欣赏一般的表情看着信奈,仿佛眼前的信奈是他精心绘制了几个月终于满意的杰作一般,“怎么,想报仇吗?”
“为什么?”信奈扶起父亲的遗体,痛苦地开口说:“玩弄人心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你明明可以一开始就杀了我!”
“瞧你这话说的,我杀你干什么?我又不是shā • rén狂。”
贝库塔微笑着,坦坦荡荡地说出了违心的话,紧接着他身后的“·魂魄傀儡鬼灵魂傀儡师”手中的魔法丝线一扭,岛田真司的尸体又仿佛活着一般动了起来,尸体对信奈行了一个武士之间的礼——就好像曾经的父亲教导信奈的时候一样,标准而有力。
看到这一礼,再想到昔日父亲的音容笑貌,信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一瞬间,信奈脚上、腿上、腰腹……全身的肌肉都开始抽搐了起来——她的身体本就脱力严重,刚才被贝库塔一激突然绷紧,现在无边的悲痛又从内心深处涌来,这彻底打乱了她的呼吸,让她一瞬间气力尽失,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
正面硬刚“上千主上”可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只有岛田信奈自己知道自己刚才究竟是扛着多大的压力和恐惧、绷着多紧的神经才能和那种级别的怪物“谈条件”的,而贝库塔很显然就利用了这一点。
他不需要出手杀死信奈,只需要让信奈“自己处刑自己”就行了。
刚刚还能正面威胁上千主上的岛田信奈,此时也和一个脆弱的婴儿一般倒在了吉克的怀里。
吉克扶起悲痛交加的信奈,他怒目圆睁地咆哮道:“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来!”
“哎呀呀,你还有立场指责我啊?”
面对吉克的咆哮,贝库塔眯着眼睛、舔了舔嘴唇,他就好像听到什么世纪大笑话一般说道:“你以前不也这么玩弄过人心吗?我只玩弄了她这一颗,而你玩弄过的数目……哈哈哈,怕是你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