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子羽先生?”
穿过院子来到堂前,焦氏族长一眼就看见了立在门口的是仪,不禁惊疑发问:“子羽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不对,现在应该叫是府君,是府君不在丹阳抵御孙策,怎么还有闲暇回来?”
是仪是前天晌午时分回来的,乘坐的是一叶轻舟,身边就带了三个随从。这些情况焦氏族长心知肚明,不过此时此刻,他必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跟许劭的冷面示人不同,是仪的态度一如往常,面对焦氏族长的疑问,是仪拱手以对:“现在正是春耕时节,各地皆罢战以全力春耕,免得误了春时,我便趁此机会回来看望刘使君,顺便讨要一些军械粮草。”
说着,是仪用手点了点焦氏族长:“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你们竟然如此逼迫刘使君,真真是不为人子。”
话虽如此,是仪的表情却也没什么变化,更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焦氏族长立刻就觉得自己摸准了是仪的态度,当即拱手赔笑道:“是使君勿忧,军械粮草之事,待明日使君遣人来我府上,我自当为使君备好。”
这话说的可就有点僭越了。
不过是仪并未深究,反而冲焦氏族长拱了拱手,客气的道:“多谢焦族长了,明天我亲自去府上拜会。”
说完,冲着堂内一努嘴:“刘使君沉疴缠身、病体难愈,尚在房中休养,焦族长进去之后自便便可,待开席之时,子将先生会去请使君出来的。”
是仪也没多说什么,焦氏族长却自觉把握住了个中关键,与是仪拱手作别之后,一改之前的谨慎,背负双手、昂首挺胸的迈着八字步晃入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