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思量一下,程处弼还是准备亲自去迎接,毕竟人家工部尚书是自己名义上的上司,说不得自己以后还会有求于人,更重要的是这位官员非同一般,值得他高礼遇。
收拾好几案后,程处弼将上面的纸张收入袖中,大步出了房间。
“下官工部军械司郎中程处弼拜见尚书大人!”
程处弼远远就望见一名穿紫戴玉的年老官员,便扬起温纯的笑意,大步向前,向着官员欠身行礼。
“下官本该今日去向大人请命,没想到大人竟然亲自临门,真是罪过、罪过!”
官员大约五十来岁,身形却已经很是佝偻,头上布满了银发,饱经风霜的脸上,虽然布满了密集的抬头纹和眼角纹,但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纵览了他几十年的风风雨雨。
“程郎中快快请起,老夫可是当不得程郎中如此厚礼!程郎中还真是年轻有为啊,说来惭愧,想当初这般年纪的时候,老夫不过只是一个落魄的小商贩啊!”
老者的面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显得自然大方,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智慧的精光,将程处弼上下打量个不停。
“程郎中那一招刻石勒功,可是让老夫大开眼界,郎中之才,老夫可是深为佩服!”
“哪里哪里,尚书大人当年可是慧眼识君,恐怕尚书大人之远见,与相秦的文信侯也不遑多让!”
虽然程处弼说的话,未尝没有官场打哈哈的意思,但其中并不缺尊敬之意。
“下官不过毛毛躁躁的小子之见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虽然老人并没有入凌烟阁成为功臣,但是大唐能和这位老人智慧相比的并不多,两只手可以数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