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顺德与荆州世族狼狈为奸,将荆州经营得若铁桶一般,难怪武士彟入主荆州之后,大杀四方、砍得是鲜血淋漓!”
“就是武士彟这半年来的血腥手段,也不过在荆州城占的一亩三分地,长孙师一来、旧病一复发,又失城丢池、陷入艰难了......”
今天这一出戏,演得十分的到位,主动有人撞到他的枪口上,让他新官上任的一把火,烧得红红火火。
通过这第一把火,彰显了他程处弼的能力与地位,也成功地震山敲虎、杀鸡儆猴,给这些荆州官员们来了一次下马威。
但同时,也跟他看到了荆州政局内的暗波涌动,尽管今天打击了长孙师的威势,但长孙师在荆州的势力依旧十分的强大。
分配任务的许多官员都下意识地去注意长孙师的神态,仰着长孙师的鼻息,显然荆州已经成为了长孙家的自留地。
“大人,这政治问题属下不懂,不过有一句话,当讲不当讲?”
聆听着程处弼细细说道的刘仁轨,频频点头以示回应,但并没有表达自己的观点。
这是他摸索出来的心得,在官场上,做人做事很简单,就是:多看、多听、多做,少说!
程处弼放下茶杯,抬眼望着刘仁轨:“说!”
“大人,这行杖会不会太过了,八十杖、四十杖的,恐怕多数官员都熬不过来......”
刘仁轨的眼神往行刑的方向瞅了瞅,忧心的进言道。
去年他做县尉的时候,折冲都尉鲁宁就是被他四十杖打死的。
一个统领军马的折冲都尉都能被四十杖打死,更别说这些个弱不禁风的文职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