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那英挺的长眉微微一蹙,但很快地便被笑意所掩盖,和声给苏然下了逐客令。
“你先下去吧,本官知晓了!”
“喏,下官告退!”
苏然也明白在这场政治斗争之中,自己不过就是一小卒子而已,没有什么话语权,也不再多言,揖礼而退。
“大人,收雷霆之阴,化晴朗之日,大人之胸襟气量,末将十分佩服!”
苏然退下之后,刘仁轨匆匆上前,向程处弼行了一礼,笑着说道。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本将都还没有做到,你佩服个屁!再说了事已至此,难不成我还自个给自己扇巴掌不成!”
程处弼没好气地给刘仁轨瞪了一眼,苦涩着靠坐在一边的胡椅上,打开碗盖,抿了口茶水。
“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被长孙师摆了一道!”
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做不得喜怒不形于色啊!
以金赎刑,是他用来对付长孙无忌与长孙冲的,他能用,其他人自然也能用,他要是制止,不让荆州世族履行,那不是自己抽自己嘴巴!
这种唾面自干的蠢事,他可做不出来!
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阴沟里翻船,被人故技重施,摆了一道!
两仪殿那件事情尽管被李二陛下三令五申,禁止传播,但抵挡不住长安勋贵的八卦之火,还是在长安的上流社会流传开来。
从长安而来荆州的人,也就只有那些多,屈指可数,苏然又没有表现出心思堪破的心慌,不像是背主之人,武士彟也不蠢,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事。
这件事情,最好也是、最有利的对象,就是长孙师!
因为自己当时就是用的这个计策,怼了长孙无忌,将长孙冲逼出了京城!
提出这个计策,不仅可以收拢荆州世族之心,更可以报当时的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