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战马都长嘶着悲哀的啸声,奋起马蹄,躲避着箭雨向四方逃窜,就像小时候经常玩的一个脑筋急转弯一样:
树上有八只鸟,开枪打死一只,问树上还有多少只鸟?
没过多久,这片林荫下就只剩下一匹完好无损的战马了,那就是程处弼身下的万里烟云照。
而其他的战马留在当前的,要么早已成了箭下的死马,要么在箭支的穿透下丧失了行动能力,趴在地上啾啾的嘶鸣悲声。
“好了,现在你们无路可逃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程处弼再将那白皙的手,转掌为拳,收于缰绳上,树林中的左卫将士从两侧冲了出来,手持着强弩徐徐向泉盖苏文与高延寿逼近。
再一扬掌,两支骑兵各绕着树林从左右两侧奔驰过来,将两拨人员团团围住。
两支骑兵都是清一色的身着明光铠、手持陌刀,显然都是大唐的军骑。
“你是何人!”
人还无力,战马已损,看着此刻已是无力回天的环境,泉盖苏文呵呵扬着苦闷而凄厉的笑容,双眸之中迸射一抹阴霾的冷芒,望着端坐在战马上像狩猎猎物一样的唐军将领。
年轻,比他还要年轻,这是这位唐将给他的第一印象,他第一次看到这般年轻的唐将!
不仅年轻、还很俊美,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儒雅之感,仿佛他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而是应该在书阁茶楼之中。
但这名唐将也很英武,身材高俊挺拔,手上的那支方天画戟一看就不是凡品,想来也非常的沉重。
从这名唐将的身上,他能感受到那般气势上的压迫感,那是一种杀尽千万人的暴戾之气,是黄沙百战的沙场宿将的烙印,比他父亲当年三败隋炀帝大胜而归还要来得桀骜、来得狂放。
而且,不仅是这名唐将穿着着坚固的银白铁铠,这名唐将麾下的军士都身披着一样的明光铠,这可是大唐中高级军官才有资格穿戴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