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贞观十二年十一月了,嘉诚县又连着降下了数日的大雪,漫天的大雪在怒号的狂风的席卷下,飘荡万里,冰封千山。
这一刻也标志着,最为寒冷的严冬在松州正式来临了。
根据探子的情报,松赞干布这个时候还没有退兵,
对于松赞干布并没有退兵这件事情,程处弼是自然理解的。
若是松赞干布因为噶尔东赞的话,立马就撤军了,他反而会看不起松赞干布,真正大将者的考量,绝不会轻易地为三言两语所松动的。
哪怕噶尔东赞对松赞干布说的都是正确的,触动了松赞干布的内心,也不会立马撤军,而是在过一段时间后,才开始撤军。
而现在已经进入严冬时节了,天寒地冻,撤退也不会是最好的时机,要是冒然撤退,殊不知会有多少将士冻死在这冰寒的雪原上。
倒不如在这有树林和山壁遮掩风霜雨雪的甘松岭过冬,相对较为暖和而来得稳妥。
在冰冻三尺严冬天,水都能凝结成冰,就连将士们的武器上,都能结成的冰霜,战事显然是打不起来的。
战争打不了,唐军和吐蕃军则自然心有灵犀地进入了的休战期。
不过程处弼也并没有掉以轻心,毕竟长期在寒冷的高原上生活的吐蕃人总比自己的军士要更加得能抗寒,若是防备松懈,万一在某一天对自己发起突击呢。
嘉诚县的城头,依旧严密地组织起了防备、巡逻的三班机制,原本松州的守军都换撤了下来,顶上去的都是羽林卫的将士,尤其是那些新入羽林卫的元从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