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身为皇帝却又不能公然带头至大唐律法于不顾,这该如何是好呢?
于是,李二陛下将心事寄托在那些当朝宰相们的身上。
这些当朝宰相们有自武德年间就与他相知相得的老臣,也有到了贞观朝简在帝心的新臣,无论他们是因为对自己的了解,还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他们都应该明白自己对太子的打算是怎般!
若是有这般宰相的提议,自己就能顺着坡往下滑,顺势就赦免了太子的死罪。
可是这些个臣子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瞬息之间,李二陛下的面庞陡然怒起,龍眉怒展,喝道:
“程处弼,汝敢欺君不成!休拿此言来诓骗于朕,若此言真是你心中所想,为何此前,不当群臣之面言说,却在此间向朕透露!”
“汝可是端的好,八面玲珑,巧言令色!”
说间,李二陛下冷笑连连,他可是记着刚才程处弼没有站出列来呢!
“让我留下来,不就是要说心里话嘛,现在说了心里话,也不高兴......”
程处弼嘀咕一句,再者苦涩着脸向李二陛下答道。
“岳父大人,非是小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大搞两面派,而是因为小婿不能直言!”
随即,程处弼正然的解释道:“太子谋反,一者无君无父,二堕朝廷威严,三视律令无物,若是按照我朝律令,其罪万死也难辞其咎!”
“小婿身为当朝宰相,理当维护朝廷权威;身为御史大夫,更该维护宪典公正。”
“小婿没能向岳父大人请命,赐死太子已是违背公心,如何再能更徇私情,为太子赦死!”
闻声,李二陛下眉色舒缓,默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