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毛二人恍然大悟,压低声音:“东家,这事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了,用来抹黑魏大人的?”
李絮几不可闻点点头,虽然没有证据,但看这风向变化的速度之快,说没人在背后操纵也太“巧合”了。
李絮绞尽脑汁回忆了一番孙家的关系网,锁定几个怀疑对象,也不着急离开,正好饭菜送上来,慢斯条理先饱餐一顿。
百味楼不愧有御厨后人坐镇,出品虽然难称珍馐美馔,味道确实是不错的,结合了海西府和京城南北两种风味,很是不俗。连心事重重的李絮都用了足足一碗饭,丁毛二人更是连扒了三大碗饭,桌上菜肴全部清空,颇有勤俭节约的美德风范。
饭毕,李絮又上街转了一圈,果然陆续听到何氏之死的种种传言,还有愈发夸张的趋势。
她叹口气,到底还是软了心肠,吩咐丁四替她去县衙送个口信,她自己则回到客栈房间小憩,边整理行囊边暗暗思量这事背后可能的算计。
如果何氏是被人害死,背后又有人这般推波助澜,故意搅混水,怕是要借此削弱魏渠的声势,引导百姓误以为他在孙家一案上存了私心,栽赃嫁祸什么的。
孙县令能在敖县屹立不倒多年,肯定不只是靠他自己,相邻州县的主官、乃至海西府的知府八成也收过他的好处!
孙县令现在虽是罪官,但魏渠跟他同级,没权力判他,只能是先把各项罪名调查清楚,把人关起来,回头将卷宗送给知府定夺。
万一现任知府偏向孙县令,不舍这条财路被断,说不定会在案子判定上动手脚。
当然,孙县令那些罪名实在不难查,整个敖县上下数千人,证人起码能有一小半,知府大人再怎么徇私也不可能判他无罪。但,若有人状告新知县魏渠借机构陷同僚、小罪刻意夸张成大罪呢?
若有证据,知府大可以趁机将孙县令罪名判得轻些,还能在魏渠的履历表上添一笔大大的污点!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