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当时也摸了两把,是冷得出奇!这玩意该不会真有问题吧?”
“绝对有问题!不然,那赵管事怎么会吓得出了一头冷汗,还急匆匆跑了,又留了人下来看守那东西。不成!晚上回家我得让媳妇用柚子叶给我熬水洗澡辟邪!”
“做生意的人最讲究个好意头,这池子挖出人骨就够晦气的,还有那两口箱子!你们说,东家会不会被这事闹得直接不干了?”
“不至于吧?最多转手让出去,再换个地儿开张。”
“不论如何,希望纸坊能照常开。不然,咱们这份工就要保不住了。别家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干活还有大馒头吃,管饱!”
雇工们正讨论得热闹,外头忽有匆匆脚步声响起,急急靠近,约有十几二十人一窝蜂涌进后院。
为首那个面容清俊,一身墨绿官袍,更衬得君子如玉,叫人见之难忘,可不正是敖县新到的那位年少有为、俊美无俦的县尊大人。
“是魏大人!”
“魏青天来了!还有陈师爷!”
“嗬,连仵作都跟来了!也不知能不能验出那几个可怜人是怎么死的,还他们个公道,唉!”
似是知道这位新县尊跟过去的孙氏并非一路人,雇工们倒也不战战兢兢,都好奇地探头打量,不时小声议论,等人到了近前才参差不齐地出声见礼。
“草民见过县尊大人~”
有人大胆看向魏渠,却发现对方面色苍白,唇色浅淡,竟有些病弱之态,心底难免生出一丝隐忧。
迄今为止,这位新县尊对他们还是挺好的,他们可不希望他身体上出什么变故。
魏渠并不知道治下小民在担心他一病呜呼,抬手示意他们免礼,也不废话,在赵八达带领下直奔池塘边的大柳树。
守着的人是赵八达的手下,自事发后便紧蹙的眉头终于在见到来人时彻底松开,抱拳道:“见过魏大人!今日之事大人想必已经知晓,经过草民也不赘述,打捞上来的东西都在此处了。草民一直带人牢牢守着,只有这一口箱子先前打开瞧过,里头物事却是没动过一根手指头。另一口箱子还没动,请大人示下。”
魏渠细瞧过去,果然发现两口箱子封口处有些不同,可见此人说得多半不假。
他略一思索,看向附近围观的雇工,沉声道:“都打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