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她做义女也不奇怪嘛。
他们之所以很平静,主要是因为,魏渠在信里说得很简略,一笔带过,压根没说那位夫人不是普通官家夫人,而是侯府夫人。
“认亲宴办了吗?”魏广仁只关心这个。
魏渠看李絮一眼:“没,就等着爹娘过来帮忙操办呢。”
“唷,那敢情好。等会儿我出去找人算个好日子,保准办得热热闹闹。”王氏拍着胸脯保证。
李絮默默接受了现实,只暗暗瞪先斩后奏的魏渠一眼,忙道:“倒也不必那么折腾。舅母,就咱们自家人坐一块吃顿饭,说说话便罢。”
王氏点头应下,这才问起那位官家夫人的情况。不过,她关心的不是这位夫人诰命有几品,家里是否富庶,而是对方家里人口多不多,关系
是否复杂,人好不好相处,等等。
闻言,李絮心头涌过一股暖流,如实道:“那位夫人早年丧夫,膝下仅有一子,与我年岁相近,还未成婚。总之,她家人口十分简单,就母
子二人,都是心性正直、容易相处的。”
王氏放了心,面上有些唏嘘,心里却忍不住悄悄琢磨,那位夫人收义女的事该不会跟她的儿子有关吧?
不对,要是真看上了絮丫头,就该直接说亲事,怎么可能收为义女,那不是乱了套吗?
可,有些戏里就是这么唱的。
比方说,两个年轻人互相倾心,男方家里却瞧不上女方,就会使出各种手段阻挠他们在一起。直接棒打鸳鸯是最简单粗暴的,更厉害些的手
段则是悄悄给女方另牵一段姻缘,亦或是,装作不知情硬要把女方收做义女……
王氏心里脑补了一出大戏,过后从魏渠口中得了准信,才彻底松了口气。
“那就好。我还当你没用到这地步,转眼功夫到手的儿媳妇都能飞了呢。”王氏从上至下细细打量一遍他身上的簇新官袍,勉强露出个满意神色,又扭头去找李絮说话了。
儿子越大越沉闷,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香香软软的外甥女好,可比臭儿子贴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