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怀疑他的真实目的,明暗他都做了安排,就像此刻,安插的棋子失败了,他还有后手。
即便是此刻,他也没有露面,我敢肯定,就算这次行动又失败了,我们依然找不到证据告他非法获取人体器官。
除非让他相信,郭小姐的眼球已经到手了,幻术我不会,控制人心我也不会,我从架子上坐起来,盯着白大褂的背影,他正举着消毒棉球,想给玛丽郭的脸消毒,旁边输血的袋子已经准备好了。
做手术连个护士都不带,不知是这位医生的技术高深莫测,还是富商对郭小姐的死活并不关心。
白大褂像是感觉到异样,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富商的手下把我们送进来,就退到门外守着去了,虽然十分简陋,但这也是间手术室,只留医生和病人在里面。
所以在白大褂看来,不应该会有被人盯着的感觉,于是他回头确认,和我四目相对,他眼睛蓦地瞪大,我嘴角一翘,伸出钩棍敲在他脑袋上。
医生身体一软,我连忙用钩棍接住,没让他直接砸地上,免得弄出太大动静。
这回换他躺在架子上,我把他的手脚捆好,然后扎破一袋生理盐水泼他脸上,房间里本来就冷,他被冷水一泼,悠悠醒过来。
我的钩棍尖就戳在他喉咙上,他下意识地不敢出声,怕动作太大被扎穿喉咙。
冷库的门比较厚,不过保险起见,
我还是压低声音、小声在他耳边说:“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听明白了,就眨眨眼。”
医生听话地眨眨眼,唾沫都不敢咽一口,我给他一只笔,让他写字跟我交流。
他说他只是欠了巨额债务,被富商利诱,以替他偿清债务为条件,帮富商做个私人手术。
人类的身体,想往里装点零件不容易,往下切可简单多了。
我问他富商的身份,他为难地皱眉,说他也不知道,在本地投资盖了好几间工厂,是有名的企业家,有钱、肯出钱,白大褂只知道这两条。
我问他这间牛肉干工厂是不是那位富商投资的,白大褂却写道:不是。
果然,我就知道狡猾的富商,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给人抓。
他在别人的地盘动手,到时只要替他做事的人扛住,或直接被灭口,那事情就又牵涉不到他身上了。
说不定他还会痛哭流涕,发誓为心爱的姑娘报仇,永不放弃追查真凶。
我悄声告诉白大褂,富商已经派人劫持过郭小姐,只可惜行动失败,富商派去的手下全被他灭口了。
白大褂哪会听不出我的暗示,他在我找来的纸壳上写道,他并没有真的见到富商本人,是富商身边的秘书联系的他。
我无声笑笑,说:“不能直接指认,也是证人。”
白大褂脸色骤变,看来是相信我的话了,shā • rén灭口这种事,分在什么场合说,他收钱替人挖眼珠子,人家灭他口,不过份吧,没理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