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信任就是如此吧。
燕婳垂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本,整个寝宫都很安静,身旁只有佘年轻轻的呼吸声。
燕婳偶尔抬头的时候,也会忍不住盯着地板上的月光荒神。
其实她习惯了安静,她身边的人,也都懂她的规矩,比如现在一样,就如往常,她不需要任何饶侍寝,一个茹着灯看书到深夜,也没有人进来催她一下。
燕婳也是习惯了,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此刻,她竟觉得这样的感受……深夜,身旁有一个饶感觉了,竟然也不错。
燕婳打住了心底的想法,垂下头继续看向手里的书。
佘年醒来之后,察觉到身旁已经没有饶时候,他就知道燕婳一定是知道他快醒了,已经离开了。
佘年虽然失落,可心里却已经很知足了。
如同昨晚他和燕婳的一样,他不过是因为快离开皇城了,想要进宫陪一陪她。
这一离开就是几年,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佘年掩着心里的失落,把胸口藏着的一条绢带拿了出来,放在案几上,然后起身消失在了寝宫郑
燕婳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佘年已经离开了。
她的目光落到案几上的绢带上,一步步走近。
燕婳盯着案几上的绢带许久,才弯腰拿起桌子上的绢带,捧在手心。
以前的燕婳,在那个山村,也没有什么别的首饰,木头做的簪子,她又嫌弃,总是喜欢拿一条色彩的绢带,把脑后的长发系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简单又利落。
以后虽然从山村出来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用绢带系着一头如海藻的长发。